“是的。”秦意直言不讳。
许宾白意识到,秦聿不是那种会轻易同情别人的律师,这样的律师冷漠、理智、只认钱不认人。
但他也知道,只要付给这种律师足够的佣金,他们的业务能力和职业道德绝对值得信赖。
许宾白有一种感觉,只有秦聿这样的律师帮他,他才有可能达成目的。
可是最大的难题是,他没有钱聘请秦聿。
他暗暗咬牙,“如果我付得起钱,你能不能保证打赢官司?”
秦聿抱着双臂,声音一如之前冷漠:“你这个案子,付钱也不接。”
“你——”许宾白霍然起身,双目瞪圆:“你耍我?”
“离婚时就抚养权归属你没有争议,孩子母亲抚养孩子多年,且经济条件良好并无过错,而你多年未经抚养义务,不论哪方面都不如孩子母亲,法官只要脑子没进水都不会把孩子判给你——这官司不论你招谁打都必败无疑,你有这功夫白折腾,不如多找机会跟孩子培养感情。”
听到他说必败无疑,许宾白的眼睛一下子红了,隐忍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你已经没有机会。”秦聿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幻想,“抛下孩子这么多年还想要抚养权,你以为孩子路边的野草,天生天养自己长大,只要你回头就能捡回来?你应该庆幸,法律仍然赋予你作为生父享有的亲权。”
许宾白血红着眼睛,似乎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可他很清楚地知道,秦聿没有骗他。是啊,这几年他什么都没付出,孩子怕是早已不认识他,而他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带走孩子?可即便如此,仍然忍不住最后问了句:“就没有一点的可能?”
“没有。”秦聿打破他最后的幻想。
许宾白的肩膀再次垮下去,整个人颓丧地瘫在沙发里,精气神仿佛一下子泄了。
-
见许宾白幽魂般从秦聿办公室出来,像遭受了巨大的打击,赵思雨不由嘀咕,这不对啊,按说只要秦聿出手,委托人再慌乱也不至于这样,难道他没接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