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苏谙每天都会听到来自科任老师的潺潺教诲,感叹离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感叹有些人的成绩。
严宋体考前集训了一段时间,苏谙去三楼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也不用去顾忌他在不在,关注他在干什么,碰见他的第一句话应该怎么开口。
不管两人之间的关系如何变,她都真切地希望,一切都能如他所愿。
“告知你一声,严宋后天回学校。”徐向初像一个播报员一样,以念的方式不带任何情绪的通知她。
苏谙还吃着薯片,却在这一秒动作缓慢下来,她问:“考上了吗?”
徐向初摇了摇头,笑:“没说。”
苏谙垂下头,沉默片刻。
“你问问他呗。”徐向初带着试探的口吻说。
苏谙佯装没听见般迟疑地“啊”了一声。
两人好像从那杯奶茶后就心照不宣地没说过一句话了。
春天的话来了,风中带着淡淡地花香,苏谙的语气好似这轻淡地味道,安静而又平缓。
“再说吧。”
徐向初像是有什么话说一般,望着某一处兀自笑了一下,但与苏谙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后,她又将话咽了下去。
严宋回学校之前回了趟家,他的父母得知他体考成绩不错,兴致勃勃地赶回了家。
那黑得反光地皮沙发上坐着的是严宋的父母,一见自己的儿子“凯旋”回来,带着满脸笑意迎接他。
可严宋并没有以相应地笑容回应。
待他们热情的表达欲散去,他才低沉地开口,喊了一声:“爸妈。”
“不错啊,儿子,就知道你一定能过线,怎么样,准备选哪所学校?”严父脸上还带着笑意,可说起话时,又回归到了平常地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