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了多大作用,苏谙这个子根本就躲不了。她望着徐向初正好躲在阴影里,不免生出一丝羡慕。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下课吃中午饭了,教导主任的课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严宋和另一个同学已经回到对于后面,就站在她们两个后面。
两人脸上都淌着汗,已经用纸巾擦过一次了,又冒出一些出来,那位同学像是已经要热化了,暗骂了一句。
“有纸吗?”严宋问。
因为没有指名道姓问的是谁,苏谙犹豫片刻,终没有伸向衣服口袋里拿纸巾。
徐向初听到后则立即翻口袋只勉强找出小半张。
“就这一点儿了。”徐向初尖着两根手指递到他面前,薄得透明的纸仿佛能看到人一样,在微风中轻曳。
严宋接下,顺手递给了他旁边那位热到直翻白眼的同学。
“还有吗?”他又问。眼睛看向前方。
徐向初用胳膊肘抵了抵苏谙,“问你呢,有纸吗?”
苏谙一惊,赶紧掏出纸巾,递给他。
“谢谢。”他轻声说。语气温柔得好似要软化了这日头晒。
苏谙本想回一句什么,却在开口的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兀自点头,也不管他有没有看到。
台下已然开始躁动,已经没有谁在听台上的人在说些什么,无法表达对教导主任的不满,只能通过呼吸用不同种方式形容,显得有些“阴阳怪气”。
侧脸隐约感觉到有一小块灰色阴影在她余光中,她半睁着眼睛没好去看,阳光被遮挡住,褪去了大半燥热,剩下的恍若只是人体表面的温热。
是青草的味道,还是花香,亦或是不远处林间的泥土气息,金黄色的光怎么也掩盖不住那独有的蔚蓝,白云散去,也有留下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