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买了胃药。”周城东轻声说道，将药放在了她桌子边，轻轻碰了碰她地手臂，挪动椅子在她旁边坐下。他一系列地动作都放地很慢很轻，像是怕吵醒一个刚睡着地人。

“不用，谢谢。”苏谙扯着嗓子，说话间尤为艰难。她动了动，头发散落下来，将她藏得更深了。

“别逞能，”周城东语气听着像是哄，“药给你放桌上了，好一点就吃，撑不下去就吃。”

“真的不用，我让程晓芜给我带了。”苏谙没了力气，声音都变得微弱了。

“她没去买，回来的时候我碰见她了。”周城东说。

“那我好一点了自己去买。”

“买都买了，你就当不浪费这些药好了。”

“你留着备用。”

“我从来没有胃疼过。”

“……”

两人没再说话，周城东安静坐在她旁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苏谙地发色很淡，看着就像是染了一个发色，初中读书地时候，还被班主任怀疑她是不是偷偷去染发了，一问就说不是。

窗外灰蒙蒙地，像是初秋地傍晚，带给人悲凉。周城东一手撑着脑袋看得有些入迷，她的头发中藏着一根白发。

苏谙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睡得不是很沉，清醒的时候疼痛缓解了一些。程晓芜吃完午饭已经回办公室了，周城东坐着她的位置，正主回来他默默让位。

“好点儿了吗？”程晓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