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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星期不到就是除夕夜,而她爸妈外出旅行还没回来。
开始是苏母一个人在外面玩了大半个月,因为前些年生病,她认识不少志同道合的病友,五年之后许多人没再复发,出去散散心也无可厚非,苏曼也没怎么去管她,随她开心去。
之后,苏父一个人在家不太待得住,听说苏母玩的地方不仅气候比江城好,而且不要钱,苏曼出了机票钱,送他跟苏母一起去玩。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两人都出去快一个月,眼看着都快过年,居然没有回家的打算。
她之前跟苏母打电话,每次聊不到三五分钟就被挂了,说到底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苏母他们所谓的病友聚会的疗养院在什么地方,据说是一个山里。
这两天苏曼闲下来,渐渐觉出有点不对劲了。白天电话没打通,没想到晚上苏母居然主动打了过来。
“喂——妈!”电话一接通苏曼就沙发上弹起,旁边陆执寅看书的眼睛的频频往她身上瞥。
“你们现在在哪呢,马上要过年了,怎么还不回家? ”她机关枪一样,质问后,电话那头支支吾吾没什么声响,过了大概十几秒,苏母在电话里试探地问,“曼曼,你最近手头紧不紧?”
一说到钱,苏曼的职业警惕性就立了起来,“你上次说,出去玩花不了多少钱。”
再说,她爸妈那里退休工资存了应该也有小几万,“还有,你俩的存款呢?”
被苏曼这么连问两句,苏母彻底难开口了,“都捐捐了。”
两人的存款加起来估计也有五六万的,苏曼以为听错了,“都捐了?”
“我跟你爸现在没钱回去了,你给我们打点钱过来。”苏母这老脸没处放,想自己年纪不大,有手有脚的,反过来问女儿要钱。
“打钱过去可以,你先跟我说,你们钱怎么花的。”
于是苏母在电话里,把他们是怎么一步一步落入别人圈套的过程讲了出来,不过苏母还不自知,仍旧被别人的故事感动的一塌糊涂。
他们有一个病友群,有天群里突然冒出一个自来熟的叫刘坤,在群里长袖善舞,没多久就组织了一次聚会,地点选的也比较偏远,在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