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精神大挫,喃喃,“报应,这是报应呀。”
一声极轻淡的笑声回应着他,陆执寅的表情渐渐随着晦暗的眼神沉砧下来。
“苏曼不是报应,她比谁都重要。”
陆执寅盯着他,眼神冷漠的陈述,“苏曼上大学那几年,你被厂里辞退了下岗在家,白天去医院照顾伯母,晚上去干代驾,辛辛苦苦挣的钱 ,一半填了医药费,一半填给苏曼做生活费。”
“苏曼是不是告诉过你,大学她成绩好,学校减免了她的学费。”
他伸出手指,“4800的学费,1200的住宿费,你感叹苏曼真争气,一年给你省了六千。你没给她这六千。”
“但你知道她的学费是在怎么来的吗?”
“我实习时没法做案子挣不到什么钱,夏天最热的时候,有律师不想出去受热,找人跑腿去阅卷,调材料,查身份信息,调一个材料跑腿费200。”
“6000块,需要跑30趟,来回60趟。”
苏父脸色铁青,不作声响。
他继而说,“曾经,或许有人伤害过她,但这里面一定不包括我。”
“以后,我也同样不会伤害到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苏父被他用话打击压制着,心中渐渐生出一股胆寒,他惧于陆执寅曾经的不动神色,更惧于他今天的步步为营。
陆执寅轻轻地叹出一口气,“伯父还不明白吗?”
“我要苏曼永远跟我在一起。”
“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