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苏曼口中听到“分手”两个字后,却习惯性地回归理智,满眼的不舍,转化成一个衡量精准的计算器。
“分手?”
他抿着嘴唇,居高临下,“所以,你控诉了上面一大段,目的就要是要跟我分手。”
“是,就是想分手,我不想再喜欢你了,喜欢你真的好累好累。”说着,苏曼一屁股蹲坐在路边的花坛边上,形象还是气质什么都不顾了。
她现在感觉累极了,负面情绪像是决堤的海水,争先恐后从眼睛里往外流,她不想让陆执寅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索性蹲下后便抱着膝盖,一声不吭。
相比苏曼此时哭的满脸都是委屈和泪痕,陆执寅的情绪却表现的十分“可控”,。
不过,颌下微微滚动的喉结,却暴露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重轻轻地抿了抿嘴角,试图说些什么。苏曼的嚎哭比庭上的法槌更让陆执寅心神不宁,他脑海里闪过千万种可能,却始终找不出如何能让苏曼不哭的办法。
良久,他慢慢地蹲下,大手在苏曼的头顶上方停留了片刻。
苏曼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你以前多好呀,照顾我,对我笑,不管做什么事情从来会先问我的意见。哪里像现在,孤僻又毒舌,冷漠又刻薄,自以为是又不近人情。”
越说越心酸,她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把以前的陆执寅弄哪里去了,为什么你要变成这样呢?能不能把以前的陆执寅还给我。”
听到这句,陆执寅的手骤然就停下了,他缓缓地站起来。
居高临下,他看着苏曼,眼神坚定得仿佛像磐石,“如果是以前的陆执寅,你觉得他能坐上现在的位置吗?”
苏曼抬头,她眼睛泛着红,水滴一般的泪珠挂在眼帘上,她直愣愣地问:“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以前的陆执寅,大概他也不屑你坐的这个位置吧。”
她永远都记得,年少的陆执寅曾经亲口对她说过,他想做一个检察官。
而不是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