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被陆执寅的眼神看的受不了,无形中就像是被人绑在十字架上炙烤一样。
“哎——爸,你们下棋呐!”苏曼走过来,看着棋盘,有些跃跃欲试。
书房内尴尬的气氛像是被一道光驱赶,陆执寅问她:“玩吗?”
苏曼不想自讨没趣,她知道陆执寅的技术:“不来,我又下不过你,干嘛要自取其辱。”
陆执寅:“哦,原来是不敢。”
苏曼被他一激,就在他对面坐下了,“谁说我不敢。”
“除非你允许我悔棋。”
陆执寅冷淡的眼神,骤然就笑了:“怎么?这么多年棋艺一点没长,脸皮倒是变厚了。”
苏曼已经对他的挖苦习以为常了。
苏父咳嗽了两声,拍着苏曼的肩膀,“你来吧,爸去休息一会儿。”
苏曼脱了拖鞋,单腿卷在椅子上,手指抵着下巴,抬起乌圆的大眼。
“你让让我呗。”
其实,苏曼的象棋是陆执寅一手教的,一开始是为了磨苏曼焦躁性子,后来是来陆执寅家找他的借口,最后成了他们俩只见唯一的,仅存的联系。
不过,陆执寅教她那么多东西,却从来没有教过她悔棋。
所以这方面苏曼是自学成才。
“你跟我爸聊什么了?聊了那么久。”苏曼的脸颊托在手心,侧脸过来,看向陆执寅问。
“没什么。”他慢条斯理地下着棋,像是带着她玩似的,一颗棋在手里滚来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