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这才晃过神来,而方才搭救自己的那位红袍黑甲的女将军早已不见了踪影。
“将军,帐外有人求见。”守卫士兵来报。
“我知道了,有劳。”女将军披起红袍,手执银枪,踏出了帐门。她已经记不清,这位不速之客究竟吃了多少次闭门羹,但今天,她还是不打算见他。
白衣人抱剑而立,气定神闲。几日来,他只能在帐外瞥见一个红色的身影无数次从眼前经过。他不进不退,眼睁睁看她越行越远。白衣人倒是不见半分失落的愁容,好在自己尚有一块昔年先任北疆守君送他的令牌,可以留在禁地,一直耗下去。
女将军外出巡查归来,此时日已西沉,残阳未尽,尚有余晖。帐外的白衣人身似血染,只身立在冷风中闭目养神。
女将军本是目不斜视,却还是忍不住在回帐之前,斜瞟了一眼。
不想这一眼,竟被副将仇将军看在了眼里,他待女将军回营之后,纵马骑到白衣人身前。
马上的仇将军居高临下,上下打量了白衣人一番,随后他侧身跳下马,咄咄逼人地站在白衣人面前。
白衣人在此时睁眼,抬手行礼。仇将军对白衣人分外好奇,忍不住问道:“将军都说了不认识你,你何苦留在这里自讨没趣呢!”
白衣人拱手道:“在下若有叨扰之处,还望见谅。”
“看你这人彬彬有礼的,虽然整日赖在这儿不走,倒也不惹人反感。我说兄弟,凡是总要动动脑筋,哪能这么傻站着。懂吗?”仇将军呵呵一笑,便上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