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默德的情绪反倒因为米嘉莱失控而冷静了下来。他眼神堪称冷漠的看着米嘉莱,嘴巴扯开:“无论你说什么,我不会告诉你那个人是谁的。你拿我没办法。我们就这么耗着吧。”
“烂人!”米嘉莱一把将他摔在椅子上。施默德被椅子扶手磕到了肋骨,痛的弯下腰去。可嘴里依旧坚持着:“我不会告诉你的。”
“米队米队,消消气消消气。”池梦舟上前拉住米嘉莱,把她拉回桌子对面坐下。田小丰看了看米嘉莱又看了看还在喘气的施默德,年轻警察思忖了一下后道:“不能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告诉我们你们是怎么作案的总可以吧?”
也许是因为田小丰的语气比较和善,施默德慢慢坐正了身子,平复了呼吸,他竟然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们开车去觅城玩。赵心恬也来了。他——我是说那个人,他说赵心恬喜欢他。但是他讨厌赵心恬,因为赵心恬给他惹了很多麻烦。总让他给她擦屁股。我有些生气,我恨他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就把他赶下车让他滚,让他找赵心恬去。他走了,去和赵心恬在一起,他们到没有牌照的黑旅馆开房。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赵心恬就死了。他吓坏了,打电话让我去。我到了那里后没有办法,我们就一起把赵心恬的尸体带出觅城,走出觅城时他说我们不能就这么把赵心恬的尸体一直带着走,得想办法处理掉才行。他就去买了了刀具和大塑料纸,用自己带来的大行李箱把赵心恬装着,我们在觅城郊外的山上处理了尸体。因为有塑料纸所以血没怎么留在车上。他提议沿路抛尸,我照做了。做完后他把车上的坐垫座套都烧掉,用水洗掉了车里残留的血。”
“行李箱呢?”
“从觅城回来的路上抛在觅江里了。用石头砖块坠着,不会再浮上来。”
小舟负责笔录,她一边在纸上记录一边连连摇头。看施默德的眼神也越来越愤怒。忽然间,她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皱眉看着施默德道:“听你的语气,你们两个是一起去的觅城,那为什么路边监控拍到的车子里都只有你一个人?”
“你猜?”施默德说。“发挥发挥你的想象力。”
池梦舟把笔放在桌上,双手抱胸生气的看着施默德。
“如果他们真是一齐坐着施默德的车出行,那个人完全可以在快到摄像头附近时躺倒在车里。再给自己身上盖些东西遮掩。毕竟隔着玻璃,掩饰一下就很难看清车里的情况了。”米嘉莱说。
施默德对米嘉莱笑了笑,也不知道是肯定还是什么意思。
米嘉莱用右手食指扣了扣桌子:“我再问你一次,那个凶手真的不是路溪繁么?”
施默德看着她,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不是。”
“那是谁?”
“我不会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