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觉得这样的代价不公平。”荣麟冷冷道,“甘尘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所以你们的廷王不该为了承受性命的代价?”
事实的确如此。
甘尘就算是东齐世家公子,可一点皮外伤就要廷王以命相抵?
怎么可能?
“可甘尘之前并未得罪过廷王。”荣麟语气冷漠至极,“廷王无缘无故就把甘尘囚禁在王府,还施以酷刑折磨,朕倒想问问,他对甘尘动手的时候,可曾想过这样的举动是否公平?”
上官丞相噎了噎:“这……”
“如果甘尘不是东齐世家公子,而只是一介青楼当家,没有朕为他讨回一个公道,他所受下的苦楚是否就白受了?”
上官丞相脸色有些难堪。
“说白了,这不是公不公平的道理,而是权贵是否能够为所欲为的道理。”荣麟冷笑,“所以朕现在就想使一回为所欲为的权力。”
说完这句话,他不疾不徐地站起身,“要么廷王以命相抵,要么东齐大军征伐穆国,两个选择,你们自己看着办。”
说罢,转身往偏殿而去,显然不欲再听这些人为夜廷渊辩解。
容修坐着喝酒,突然间觉得这穆国宫廷的佳酿味道确实不错,香醇绵长,回味无穷,而东齐小皇帝荣麟,气势也同样不错,轻而易举碾压全场……嗯,不错不错。
夜廷渊如石雕一般坐在他的席位上,对上官丞相和小皇帝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只沉默地喝酒,一杯接着一杯,像是对自己的处境已经完全无所谓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