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墨抿唇,起身跪坐起来:“属下知错,不该提起主人的伤心往事。”
“伤心往事?”夜红绫瞥了他一眼,“谁告诉你本宫在伤心?若非本宫眼瞎,怎么会喜欢上一头披着人皮的豺狼?”
绫墨抬眸,眸光认真而温柔地看着她:“不是主人眼瞎,是他伪装得太好。”
夜红绫微默,随即嗯了一声:“的确伪装得不错。”
“所以,主人其实是喜欢温润如玉类型的男子?”
夜红绫皱眉:“这世上每种性情的男子都不是独一无二的,若是按脾性来解释感情,不觉得太牵强?”
世上凡人千千万,性情相似的很多,气质接近的也不少。
谁会因为什么性情而去喜欢一个人?
绫墨默然。
“睡觉。”夜红绫目光清冷,“你今晚怎么这么多话?”
绫墨:“……”
他这是被嫌弃了?
重新在床上躺了下来,绫墨果然不敢再多说话,只是闭上眼也睡不着,心头悸动情绪一阵阵轻涌,他忍不住想,得到一个名分需要多久?
从男宠晋升到名正言顺的夫君,应该也要不了多久吧?
他心爱的姑娘虽然性子冷,可她若是当真信任一个人,接受了一个人,便不会故意保持神秘矜持与距离,也不会玩欲擒故纵,更不会顾虑一些无意义的眼光和规矩,而只会顺着自己的心意去行事。
所以她现在其实已经在默许他的得寸进尺,默许他一步步侵入她的心里,占据她身边和心底的双重位置,默许他用一种隐晦而又柔软的方式宣示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