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是被直截了当挑明的那种发现。
只要他发现一点端倪,拿来打趣,裴暖就会羞愧到无地自容。
同样的,网上说要离开他,逃去别的城市。
——再见到他的第一眼,也根本做不到。
从身体的本能,到大脑可控的思维想法,都对这个计划发出强烈地抗议。
裴暖为自己的不争气,恨恨地塞了块牛排进嘴里。
而这边完全不知道她脑内纠结拉扯几番的应方阎看看时机差不多了,决定开始装醉。
嗯,他这回绝不可能临阵逃脱第二次。
应方阎发挥他毕生最高演技,眉头微皱,手支着额角。
裴暖注意到了。
她盯着他才喝空半杯红酒的玻璃杯,迟疑了一下:“学长……?”
三年不见,酒量怎么会变得这么烂。
她记得应方阎还挺常参加酒吧聚会的,没跟裴暖喝过之前,他经常跟她讲自己千杯不倒。
应方阎囫囵地说:“裴暖,待会麻烦你送我回去一下行吗?”
他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扔给裴暖,然后往沙发上一倒。
他说:“学长歇一会阿。”
“……等一下!”裴暖跑过去推推他,“你家地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