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郁驰见她出来,把降温贴递过去。
裴暖贴在额头上,往沙发里一窝,“你别管我了,来工作还要照顾病人,我妈的话你听听就算了。”
语气是在下逐客令。
张郁驰看了眼立在餐厅的应方阎,心下了然,“行,那我先走了,锅里的粥到时间了你记得喝。”
裴暖点点头,跟他说了再见。
门一阖,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应方阎走过来,裴暖却忽地站起来,“我要睡觉了,你也走吧。”
她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回到家,她满脑子都是电影院那个,带着另一种色彩的,压制意味,侵略意味的手指吻。
裴暖加快脚步,回到了房间,砰地一声阖上了门。
她深吸一口气,钻进被子里。
可是哪怕她睡着了,梦里应方阎也等着她。
轻捻重碾的手指变成了颜色浅淡的薄唇,攻城掠地,抢走她所有的呼吸和理智。
再……
再近一点。
去到泥沼的最深处,在无人知晓的梦境里,做没有道德束缚的事。
裴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她出了一身汗,转头去厕所洗了个澡,换身衣服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