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稀奇地看着水平线上升的裴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嗯,更顺手了。
站在礼堂上的教授似乎注意到站起来的两个人,拿起麦克风就说:“哎,应方阎你学生代表的样子呢,你——”
回答他的是大门“砰”地一声。
应方阎拉着裴暖跑了。
礼堂前面是一排绵延到底的楼梯,很长,略陡。应方阎跑了几步,发现裴暖还站在最上面,慢慢地,一级一级地踩下来。
他就折回去,把右手伸给她。
裴暖愣愣的,大脑有点宕机。应方阎见她迟迟没反应,不等了,抓住她的手,牵着她往下走。
裴暖的掌心腻出一点汗。
应方阎手比她大很多,也糙一点,有打篮球覆得薄茧。
干燥,温热。
哪怕松开手以后,悸动的触感也留在了手上皮肤的纹理里。
一阵冷风灌进裴暖的脊背,让她迅速松开了张郁驰的手。
对上他略微不解的脸,裴暖握住了边上的扶手:“感觉这样更好走些。”
他到底不是应方阎。
裴暖有点失落。她跟张郁驰是两辆不同方向的地铁,说了再见之后就分开了。
她又把脑袋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