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腹上的肌肉硬得过分,隔着一层衣服撞上去的时候,季橙甚至有点不知所措。
然后在无措时,她听见他温柔的声音从自己的头顶传来。
“受委屈了是不是?”
只一句话,瞬间就让季橙觉得自己的心脏裂开了一个口子。
那颗心在家里被摧残到千疮百孔,跑出来的这段时间里,她又习惯性地强迫自己开始自我修补。
本以为会和从前千百次那样,修过就过了,再痛的情绪经过时间的推移也总会自愈的。
可当郁恒用无限包容和温暖的语气问她是不是受了委屈时,她心里刚修筑完的那道大坝像是突然就坍塌了,所有的难过、难堪、痛苦和悲凉都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顷刻倾泄了出来。
郁恒不是第一次看见她哭了。
上一次她在自己怀里哭的时候,他刚意识到原来自己喜欢她。
而这回她依然埋在他怀里、双手紧紧地攥着他t恤的下摆、即便是在极力克制着却仍就不住地溢出了哭腔……分明连她难过的原因都还不了解,就只是这么抱着她,他都感觉自己的心也在一抽一抽地疼。
他揽她揽得更紧,下巴抵上她的发顶,轻轻摩挲着她的背,低眉低哄:“宝宝,你一哭我也快难受死了……”
那声“宝宝”仿佛是早就刻进dna里的称呼,明明此前连想都没想过,却在当下的语境中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了。
季橙依然泣不成声,似乎全身所有的力气都花在此刻情绪的宣泄上。
她哭了多久,郁恒便耐心地哄了多久。
“他们欺负你了是不是,我帮你欺负回来好不好?”
“我去给你撑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