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母亲大人每个月也痛经,虽然看起来没季橙痛得那么夸张就是了,但每个月这几天整个人总会表现得怏怏的。

岑宛女士曾不止一次地在自己来例假的时候一边指使自己的儿子干这干那,一边理直气壮地教育他:“阿恒啊,女性在经期的时候情绪一般波动比较大,还特别容易生气,你可得体谅妈妈呀。”

哪怕郁恒敢顶一句嘴回去,他妈就会毫不犹豫地叫嚷着要停了他的信用卡。

郁恒想到了他妈妈每次经期都作天作地、还各种挑刺抬杠的表现,再看向眼前少女整个人半蜷缩地趴着、偶尔冒出一句话也有气无力的模样。

如果要比喻的话,岑宛女士就像是情绪不稳定的凶兽。

而季橙则更像是刚出生的奶猫,弱得都不敢伸手碰她的那种。

少爷想着想着就心虚地唔了一声,如果被他妈知道他的想法非得把他揍一顿不可。

季橙又缓了两分钟,直到腹痛感不再难以忍受的时候才抬了头。

然后惊讶地发现郁恒一直蹲在旁边。

“好点了吗?”他微微拧着眉看她,“需要我帮你买个暖宝宝吗?”

岑宛女士在家里的时候会习惯捂着一个电热水袋,不过学校的超市里应该没这玩意儿。

季橙摇了摇头,她不太想说话,郁恒也耐心地陪着。

旁边祁子洲见没自己什么事了就默默地回了自己的位置,走前还顺便捎上了学霸的化学笔记本。

又片刻。

季橙:“你起来。”

郁恒这才惊觉自己好像是蹲了挺久了。

他站起来后季橙也慢慢地坐了起来,不过稍微弓着背,不像平时那样坐得笔直,左手依旧捂着肚子,右手却开始收拾起桌面上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