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倚鹤继续说:“弄点酒来呗?”
薛玄微头也不抬:“你不宜饮酒。”
萧倚鹤:“就一壶……”他观察着薛宗主脸色,恨恨道,“一杯……一口!一口还不行嘛!这么多菜,你叫我干吃?”
薛玄微不欲理会他,总之他就是这种脾气,闹上一小会就过去了,正打定心思——忽地桌下伸来一物,钻进衣摆里,在他小腿往上轻轻蹭了一下。
两根手指也捏住了自己的一点点袖角,撒娇似的扯了扯,慢悠悠地咬着字:“薛……宗……主……”
“……”心里被狠狠挠了一下。
他一忍,二忍,实在是忍无可忍,将人拎到身前,还没教训,萧倚鹤却顺杆往上爬,坐到他腿上:“好不好?”
薛玄微有些晃神,抬手去摸他的脸。他没躲,任一张带着薄茧的手掌将自己揉了个遍,像是擦拭一只稀世的珍宝,萧倚鹤不觉笑了起来,脸颊生热,低头看他。
“你是要把我捏碎不成?”萧倚鹤问,“做什么不端庄?你拿这种眼神看人,要是叫路上花花绿绿男男女女看了,是要把你扑进厢房里的!”
明明不端庄的是他,坐人腿上要酒喝的也是他,结果先告状的恶人还是他。
薛玄微将他搂进怀里,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我好想你。”
两人之间那层尚未捅破的窗纸几乎透明,已经薄得看不见,他轻轻地叫了一声“师兄”,轻得好似拂过耳边的一抹烟,顷刻散去。
萧倚鹤没答,却是将额头安安稳稳地落在了他的肩上。
抱着坐了会,萧倚鹤问:“……我的酒?”
“只一壶。”薛玄微点头。
他站起身,在萧倚鹤兴致勃勃的眼神中叹了口气,离开房间去取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