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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倚鹤从他怀中坐起, 一把拉过薛玄微,将自己额头贴了上去。

秋深露重,他又在地上躺了许久,额头有些凉。薛玄微胸腔内猛地撞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品味这个距离下的暧-昧气氛——下一刻, 一段记忆从两人相贴处钻了进来。

持珠当中虚云的故事在脑海中完整而飞快地展开,他瞬间便知晓了此间的来龙去脉。

萧倚鹤无奈地笑了笑:“就是这么一回事。”

“白溯……”

萧倚鹤问:“认识?”

薛玄微道:“只是听说过,长阳白家的小公子,早年因为残杀同门试药而被长阳门驱逐。据说后来逃脱了,从此销声匿迹,再无踪影。”

萧倚鹤又打量了一眼重九,摇了摇头:“不像啊。”

“依旧事所见,的确不似残暴之徒,残杀同门一事其中或有隐情。”薛玄微:“只是没想到他竟出家为僧,躲在此处。”

“他可不像是出家为僧。”萧倚鹤站起来,伸手过去,毫不见外,“有捆仙索吗?”

“……”薛玄微取出一捆。

萧倚鹤三两下将重九双手绑了,蹲在他身边一顿翻找,将他身上暗藏的银针暗器毒粉等,七七八八十几样,抖落了一地:“嚯!你见谁家当和尚,还揣着这些玩意的?”

薛玄微也注意到了倒在地上的“虚云”:“前殿的佛像,确实与他有几分相像。”

“他就是想让蓬溪县人赎罪吧,才把佛像塑成虚云的样子。”地上一颗佛珠被薛玄微劈作两半,其中尚且还能感受到一丝未散净的“珍珠”的气息,萧倚鹤捡起来一拼,合成一个“溯”字。

说着话,重九醒了,见到手里捏着玛瑙珠子的萧倚鹤,登时一个弹起,刹那一道剑影飞来,剑刃贴近了重九的脖颈。

剑光映进薛玄微的眸中,他冷清一声:“勿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