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与那蜃……沈璟,相识多载,也能如此?”
“沈清许”眼神更诧异:“荒唐!”
闻他此言,薛玄微略松手劲,却未丢开,转而轻轻地在他腕心揉了揉:“与旁人不行,与沈璟也不行,为何偏只让我……轻薄?”
“……什么轻薄。”他因为这个词语而更加窘迫,眼神游移。
薛玄微不饶:“嗯?”
“沈清许”迷迷糊糊地说:“你不一样……”
还未继续追问,便听他被逼急了般说道:“别问了,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但是……”他没有受限的那只手,抬起来抓了抓自己的衣襟,面上流露出一种道不明的深意,“不一样的,我心里能感受到。”
薛玄微眸底一颤,心中陡然窜出一股诧异,本只是将他扣住激一下,或许能逼得他想起一些来,如此这般,倒叫他不舍得松手了。
这是他做“萧倚鹤”时从来没有吐露过的,“沈清许”这老实书生的忆灵竟还有如此影响。
薛玄微吐了口气,想听更多:“我……不一样?”
“沈清许”不说话。
薛玄微道:“你将我当做什么?”
他没有答,抿了抿唇,面皮底下却浮出一抹诡异的薄红。再问,他便扭开头,不管薛玄微如何言语相激,都不肯再多说一个字了。
薛玄微有些躁郁。
然而那边沈璟突然唤了两声,“沈清许”趁机挣脱,捡了几本书跑回了院子,装作刚刚拾回被风卷走的纸面的模样,匆匆坐回凳子上,继续晒书。
沈璟又跟他炫耀了什么花花草草的,他也没听清,随口嗯了几声。
一抬眼,是跟回来的薛玄微,将他落下的两本书递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