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风钉见血便钻,仙师连声哀嚎,痛苦得面目扭曲,不多时就已昏死过去。
“催血门的妖道,也敢自称仙师。”萧倚鹤讥讽数句,正用仙索将他捆起来,忽地想到一件事,再看手里已经昏得不能再昏的妖道,脸色微僵,“——坏了!”
忘了追问那孩子所在了。
他猛一回头,那薛家的老爷和家仆立刻吓得浑身抖落,跪地求饶。
萧倚鹤快步上前,颐指气使道:“你们家十岁以下的孩子,都领出来瞧瞧!”
“……啊?”薛老爷一愣,也不敢问,赶忙挥手叫下人们去领孩子。
不多会儿,孩子们一字排开,由大到小,怯生生地望着他。萧倚鹤震了一惊,心道单是十岁以下就这么多?这薛老爷真是老当益壮,好厉害的能耐!
十几个孩子,穿的好的一张脸似充了气般,穿的不好的瘦若麻杆,可真是肉眼可见的-宠-爱有别。
萧倚鹤靠坐在太师椅上,单臂支在扶手上,懒散地撑着脑袋,一个一个地看过去,连连摇头:“都在这了?”
薛老爷伏在地上,看了一眼椅子上矜贵年轻的少年修士,虽战战兢兢,却又心怀侥幸,点头道:“回小仙长,都在这了。”
萧倚鹤眼神渐渐阴沉,一字一顿:“你再想想。”
薛老爷咽着唾沫,仍负隅顽抗:“真、真的没有了。”
“好啊。”萧倚鹤一抖袖袍,顷刻祭出一抹金色流光,不及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再张嘴,就提腕一甩,“啪”的一声那道细而灼目的金线打在他肩上,如一根细针直往锁骨里钻。、
他微笑着,但目光森冷:“再想想,毕竟人年纪大了,就容易忘事。”
薛老爷龇牙咧嘴,却量他不敢对凡人动手,苦声叫嚷:“这就是你们道门的行事做派吗?我定要去信道盟——”
“道盟?”萧倚鹤失笑,手一抖,那金线顶端立时见血,“那你告状时可别写错了人,我乃铜陵萧家,萧凉。”
他在外从来不以剑神山名号行走,只宣告本宗本名,昭彰事儿的确是他干的。纵然全道门都知道他是谁,却也惧于师尊神威,不敢闹上山去,只会喷着唾沫星子写写骂他的酸文臭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