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说罢,直接忽视两旁的萧倚鹤与南荣恪,径直走向了错在他俩身后的朝闻道,殷切地道:“小朝道长,好久不见。”
这一位鲜衣怒马的年轻公子。
身着绛衣,身后背一柄通体乌墨的古拙长-枪,领缘袖口密实地盘着金线,腰间玉带上纹一只金丝蝉,眉目俊俏,眼角飞扬。
萧倚鹤倒是一眼认出了他的衣饰,原来是空蝉山路家的小辈,饶有兴趣的打量着。
朝闻道极轻地皱了下眉,似乎并没有想起他是谁,直到看见象征空蝉山的金蝉家纹,才恍然大悟,揖手含笑:“路公子。”
“路凌风!”南荣恪侧身挡在了朝闻道面前。
他每次瞧见路凌风就浑身发恶,就像瞧见只抖毛扬冠的大红公鸡,嘚瑟得要命,就差插根羽毛在脑袋顶上炫耀了,偏生路凌风还觉得自己潇洒得很。
路凌风将他视若无物,把南荣恪扒拉开,依旧款款地望着朝闻道。
见他打过招呼就要走,又将他叫住:“——小朝道长,等等!”
朝闻道记人一向很慢,尤其是只见过数面的,转头便能忘得一干二净。
他为难地望着缠住自己的路凌风,觉得与他委实算得上是萍水相逢:“路公子还有什么事?”
只见路凌风从灵囊中取出三四只碧玉瓶,不及朝闻道反应,便笑着塞到他的手中:“路某记得小朝道长爱吃甜,这是我们空蝉山的紫霜天霖,配茶吃刚刚好。”
南荣恪:“……”
紫霜天霖如此贵重,千金难求,一滴便可续筋疗伤,一瓶甚可助力修为,路凌风竟就这样大把大把掏出来,给朝闻道配茶吃?
他立刻将那几只瓶子夺了出来,烫手似的丢回去,责备道:“不行,这太贵重了!你怎么能收人家那么贵重的东西?”
朝闻道向来温温和和的一个人,听他这般指摘自己,也不悦起来:“这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