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和急着拽去远去的巫擎,刚买步就因高热虚弱跌倒在地,衣角从她手缝中滑走,“我不走!”
巫擎闻声刚想回头,又硬生生止步,侧着半张脸,用余光观察她的状况。叹口气道:“靖和,你我缘浅,过去是我苛求。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说这话时,巫擎摩挲着掌心的玉钿。他们在上元夜初见,他的眼中只有靖和,靖和的眼中只有那人,彼此伤害这些年,是他妄想。
“你听见了没!我、不、走!”自小深受帝宠的靖和,见他沉湎于哀伤中忽视她的话,生出一股怒气。起身握住他宽阔的肩膀,紧盯着他。
恍惚间,巫擎似乎看见那个活力四射,永远如风的帝女。而不是困于深宫,心神俱疲的太子侧妃。
靖和说完尤嫌不够,补充道:“我靖和,永远都不会从巫擎的身边走开。”
巫擎的浓眉皱起,这会儿觉察出不对劲来。往日不论她出于各种目的讨好自己,绝不会说这样的话。一时间酸涩、疑虑、得到回应的欣喜先后涌上心头,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别急着回话,大病初愈,想清楚了再说。”巫擎拿下肩膀上的柔荑,“等身子好了,再去守灵。”
靖和站在原地颓然的看着离开的身影,她都这么说了,巫擎依然不信,非但他不信,连春兰都怀疑自己被换了芯子。
这日,刚喝完药的靖和,看见春兰鬼鬼祟祟的端来一碗汤水,说是花瑟瑟新开的食补方子。这丫头也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胆大妄为,连上头的香灰沫子都没搅匀。
靖和又好气又好笑,找个借口把人支了出去。临出门前,春兰再三叮咛务必喝完,得了靖和的答应后才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