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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瑟瑟从黑暗中苏醒,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废弃的柴房里头,墙上、角落里尽是蜘蛛网,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呛得人剧烈咳嗽起来。

咳嗽声音引来守卫,三名歹徒簇拥着他们的头领鱼贯而入,窄小的柴房变得拥挤不堪。花瑟瑟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对方十分自信,连手脚都未给她绑住。

“你是白云生的相好?”

下属搬来一条矮凳,对方头领高大的身躯挤在残缺的凳子上十分可笑,他身上胡人的特征非常明显,首当其冲就是一对碧蓝眼珠。

对上那对招子,花瑟瑟隐约猜到什么,又抓不住闪现的思绪。

“说话。”大刀横在脖子前,稍微用力就是一道血痕,花瑟瑟发出嘶的声响。

“什么白云生,不认识。”她选择了否认。

“是吗?”头领把刀身一翻,刀尖自胸口往下,停在肚子上旋着往里转。花瑟瑟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从额前低落。这人忒没武德,刚问一句就用刑,疼死她了。

“再说一遍,是不是。”

“是是是,你说啥就是啥。你说我是你娘都行。”嗷呜叫疼的花瑟瑟,嘴里说着挑衅的话,神情满是无辜,要是换一位审问,恐怕真得怀疑自个儿是不是抓错了人。

可这位是谁,是蛮夷中以残暴著称的阿史那社尔,最爱虐杀战俘,黑色的心比天山脚下的千年玉石还硬。

“听说你们汉人女子最重贞操,赏给你们吧。我倒要看看,被人糟蹋过的东西,我那好表弟还要不要。”话刚出口,男子又改了主意,“看你身无二两肉,赏给底下人太便宜你,不如赏给我养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