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药箱,花瑟瑟起身整理衣裳,跪在床榻边,双手支在床上,面对他道:“白云生,医者都有洁癖。因为我喜欢你,所以这种洁癖能被最大程度压制,不过一时间没办法完全消除,你别误会。”
她见过、摸过太多身体,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太多的触碰让她偶尔生出肉体肮脏的念头,只有在面对病患时,这种念头才会消失。
她摸上嘴巴,扬起一抹淡笑:“你亲吻我时,鸡皮疙瘩起的比这会儿严重多了,可我心里欢喜。”
“这样吗?”白云生倾身再覆上一吻,如同前次,一样的轻柔,如羽毛拂过心头,激起阵阵痒意。花瑟瑟俏脸涨红,这人怎么说亲就亲,偏自己还喜欢的紧。
“你很多日没来看我了。”
美人撒娇,瑟瑟抚心,何况还是个养伤的美人。白云生往床榻里头一挪,拍了拍带着余热的位置,不容反驳道:“上来。”
折腾一趟也有点累的花瑟瑟没拒绝,踢鞋躺了上去。两人肩并肩躺着,白云生倒比之前老实了许多。
“我总担心你走,”他先开口道,“你我之间没有承诺,来北境也是我一厢情愿。就怕哪天睁眼,你说待腻了,抬脚就走。”
“那你会追我吗?”花瑟瑟有意逗他。
“若是以前,毫不犹豫。现在我不敢说,蛮夷未灭,无处为家。”经历过战争,白云生深知,前线的将士意味着后方百姓能够安稳度日。
身为白家人这是他的责任,责任不能被随意丢弃。
“那我等你灭了蛮夷再走。”多么好解决的问题,花瑟瑟不懂他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