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医官的天赋远不及她,早年间琢磨出来的方子都能被他奉若圭臬。可他不因力有不逮,就放弃对医道的钻研,时刻将悬壶济世挂在心头,这份为医者的坚守,她拍马不及。
“你是花都的女儿?”因金创药一事,白逸的态度好了不少。
“您认识家父?”花瑟瑟的紧张淡去不少,好奇的开口询问。花老头早年留下的故交不少嘛,从淑妃到白逸,各个与他有故交。
“哼,迂腐书生,你倒是没学了他那份迂腐气。”
准备好叙旧的花瑟瑟一噎,得,这俩人听起来关系不怎么样。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你娘是谁?”白逸又问道,他离开建安时,只听说花都为了个女子和家里闹翻,还感慨一句那个书呆子也有这份胆气。后来出宗的消息传来,他又十分不齿,宗族花尽心力培养出一个太医令,这人不担责任不说,还连累花家成了勋贵笑柄。
“我娘不过江湖无名氏。”花瑟瑟敛目,她娘的身份远比所有人想的不堪。江湖人士不过花都为保护她编的谎,扬州瘦马若为人知,花家的祖先都会气的从坟墓里跳出来。
先人已逝,这个秘密也可以永埋地下。白逸不过好奇一问,也懒得追根问底。
“既然有心有力,本将可以让你留在军营。”先礼后兵,花瑟瑟等着他接下来的话,“但若你做出任何危害我儿之事,别怪本将军在军中立威。”
花瑟瑟笑了,若是他说动摇军心之事,她没准儿还要争辩几句。话里话外的爱子之心,倒叫她觉得可爱。别扭的父爱,好笑之余还有些感动。
突然她想起远在建安城中的白希尧,那个恋父恋兄的家伙,该是也想要这样的关怀吧。
“将军放心,我待白云生之心与他待我一般。之前我见二公子,他身体好了许多,平日里多念叨父亲如何,若能得父亲关怀,怕是身子能好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