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触及的关怀停在半空,白云生握拳收回手。花瑟瑟见不得美人落寞,之前想说的已经不重要,她看着憔悴的美人脸从头说起。
“白云生,我自小喜欢美人,所以在老宅见你,才会救你。”
无关大义,无关风月,看你漂亮,舍不得叫美人死了。这就是我见你的初心,难以说出口的初心。
“你知道旁观美人的幸福吗?”想到美人相伴,建安塔顶烟花绽放,花瑟瑟浮现甜美的笑容。“但凡美人,我都会多看几眼。你是,杜大人也是,你家二弟也是……小时候觉得,我这名字起错了,该叫花心才是。”
她自嘲的神色刺痛了白云生,“不是这样。”
花瑟瑟与他对视,“不是吗?哪怕一开始脑子清醒,不会想要沾染美人,日子一久,总会有不堪的心思。杜大人心思不纯,这样的美人,看清楚也就退开了。但是你不一样,舍命相救,如果我沉溺其中,想要再抽身绝非易事。”
花瑟瑟不介意把自己说的极为难堪,况且玷污美人的确会让她生出罪恶感,因为配不上。美人各有风情,瑟瑟独领黑暗中的风骚,不可现于阳光之下。
“风瑟瑟兮雨潇潇,父亲起名瑟瑟,纯粹想借名字时刻警醒,有我之后,他们过的风雨飘摇,再无宁日。你生在白云下,过的坦荡,何必让风雨袭扰。”
一大通话说完,心底终于舒坦,抬头见美人忧愁更甚,咯噔一下。糟了,说的上头,平白让人家接这些愁思,想出言安慰,又觉得算了,长痛不如短痛。早日认清现实,以后大家还能好好的做回朋友。
要是做不回朋友,她也认了,至少还有个救命之恩牵绊。
重担卸下,沉闷多日的花瑟瑟恢复些许活力,双手向后一撑,左腿搭右腿,又成了建安城中吊儿郎当的花大夫。
白云生沉默着,突然欺身而上,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蜻蜓点水般的柔软拂过,俊脸放大在前,触手可及。湛蓝的眼睛里清晰倒映出花瑟瑟此刻的模样,双目圆瞪,面色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