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夫,不一样的。”小丫头神情十分认真,“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您看我生来就会伺候人,婳小姐生来就会读书识字,虽然我们身体一样,但这里不一样的。”她指了指脑袋,示意贵贱之分在脑不在身。
若是往日,花瑟瑟言尽于此,不会试图扭转别人的观点,这会儿她非要敲掉小甜的奴性。
“你若去读书识字,定不会比他们差!”
小甜见她生气,缩了缩肩膀,想了想顺着她的话音往下说,“可底下的事,总得有人做。那些麻烦的事都交给贵人们做,小甜喜欢干这些不动脑子的事情。您知道我们府上的二公子吧,打小就得学到半夜,经史很急,什么都得学。小甜不想那么辛苦……”
她不懂经史子集,只听人提起过,想了半天还是说错,吐了吐舌头,笑的憨厚。
花瑟瑟想不出回应这番歪理的话,提高声量道:“总之,你拿着!本大夫救人,不管这些。”
小甜不敢再拒绝,仔细收进怀中,就当替花大夫先保管着。见花瑟瑟面色稍霁,便开口说些别的话,转换屋内气氛。
“花大夫,您医术这么厉害,会遇上棘手的病人吗?”
小甜与随行的老奴住在一屋,没少听花瑟瑟在建安城中治病救人的八卦,这会儿恨不能抓把瓜子听她说救人的故事,心痒难耐,问出心中好奇。
“能救的都不算棘手,救不了的也没法跟阎王爷抢人。”
白云生在外头听着她语气不复往日自信,有些担忧,抬手敲门打断了屋内对话。
“给大公子请安,小甜去端药。”她很怕不苟言笑的大公子,屈膝行礼后飞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