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的态度没有唤醒他的大兄,倒是给花瑟瑟兜头浇下一盆冷水,醒了过来。

眼前的景物凝实,客栈里水蓝色的帷幔,身上半新不旧的丈青色棉被,摸在手里还有起毛球的粗糙感。

“我……”嗓子干涸,说话剌着疼,“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不理白希尧的挑衅,清醒的花瑟瑟最关心还是白云生的状况,这也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白希尧心里好受了那么一丢丢,算她有良心。

还有旁人在场,白云生的拳头松了紧,紧了松,始终不敢将揽人入怀化的场景化为现实。

“我无碍,你呢?”

花瑟瑟摇摇头,搭上自己的脉搏,“没事了。”退了烧,养着也就好了。

两个病号,你没事,我没事,看的白希尧累得慌。

“你昏迷了三天三夜,三皇子寻不见你,把家当送回了驿馆。大庆使团启程回建安,东西都暂存在驿馆等你去领。”轻描淡写的三天三夜,刻意忽略大兄的陪守和煎熬。要不是每夜把人敲晕了带回去,恐怕现在就是两具尸首并排躺着。

白希尧不愿意给花瑟瑟明白的机会,白云生更不愿叫人担心,两兄弟间难得默契。

花瑟瑟心中唏嘘,医治多日,她与三皇妃也处出了感情。叫了那么多声姐姐,总有几分真心。这样也好,两不相欠,日后也不会再见。

“能否帮我打听三皇子府上名唤阿江的丫头可有受伤?”这是她唯一惦念的事情。

“你先养好身体,二弟会去打听。”白云生关切的替好弟弟应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