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递什么,白云生就吃什么,这份信任让花瑟瑟的心情更加沉重,埋头砸果子,攒够了就起身往外走。
“瑟瑟不必,二弟会来救我们。”
见她动作,白云生急着出声阻止。白希尧安排人跟着的事,瞒不过他,为了让二弟安心,他装作不知而已,估计很快就会带着人找来。
听见他的话,花瑟瑟心头大石一松,“好。”
☆、被救
晨露微湿的昏暗洞穴里,一时陷入沉默。
花瑟瑟难得没有絮叨,面容陷在阴影里,从白云生的角度只看见紧抿的嘴唇,担忧的话挂在嘴边说不出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花瑟瑟的水眸一错不错的凝视着他。
一夜的思潮汹涌,在混沌中摸到一丝脉络。
跳崖救己,对她的冲击太大,大到需要用沉默来掩盖无措。视为朋友的人,愿意为了她献出生命,这份情,让她生出独占的妄想。
不同于对杜元甫皮囊的沉迷,那是欣赏多过喜爱,一旦触及他人利益,就能及时醒悟,快速抽身。
但是,腾空揽在腰肢上的臂膀,紧靠的胸怀,冲鼻的药香,是无法与他人分享的美好。
花瑟瑟心想,前几日喜欢那个,这日又对这个生出妄想,她是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想到这里,早晨的寒意冲破火堆的防守,再度爬上肩头。
双臂环抱肩头,半张脸埋进胳膊里,收回目光,不敢多瞧,死死压住跳跃的心思。怕极了是自己自作多情,又恐他嫌她见异思迁,好不容易清醒的脑子像块豆腐掉在地上,被人踩了一觉,乱糟糟的没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