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瑟瑟的声音一落地,两旁待命的医女和宫女也提起精神,做好辅助的准备。她在蒸腾雾气中踏进池子,准确的将金针刺入。

屋内热气蒸腾,带着三分力气将四五寸长的金针慢慢没入身体,三皇子妃强忍着的没发出呻吟声。

一日过去,三皇子妃只能靠在医女身上稳住身子,等不到擦干头发就睡着了。花瑟瑟叮嘱好照顾的事项,换身衣服,拿过几片人参放嘴里嚼了。继续调配接下来的药浴和药膏。

第二日、第三日……

三皇子妃的脸色由白到红,拔出金针时针尾上带的黑色越来越少。

到第六日时,三皇妃已有力气在泡浴时与阿绿对话几句。反观花瑟瑟,眼下的乌青已经浓如锅底灰,双唇时刻紧抿着,没有余力多说一句无关的话。

有个宫女端药进门,关门晚了片刻,一阵凉风吹进屋。本在滞纳中的花瑟瑟,感受到发尾微凉,厉声呵斥道:“我说了不许进风!”

“皇妃恕罪。”下跪的小丫头抖若筛糠,一向不为难的花瑟瑟罕见的冷脸不管,任凭阿绿处置。行针之时端不得一点凶险,屋里暖和了七日,就是为了保持三皇妃体温适宜,毛孔打开才能确保毒素拔出的完全,这个时候受个风,那会直接钻到骨子里,再难出来。

有惊无险的小插曲过后,总算的拔出最后一针。花瑟瑟的身形在衣服里逛荡,两腮瘦的凹了进去,净手、收针,亲自帮三皇妃整理好衣服,说道:“可以了,余毒尽除,身康体健,您会长命百岁。”

盼望多年的结果达到眼前时,三皇妃激动的说不出话。她握着花瑟瑟的手,感谢她这许多日子的救治。想叫阿绿扶她起来躬身道谢,被虚按下去。

“好好休息,屋里的热气慢慢散出去,五日内莫要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