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味那么重,伤还没好。”花瑟瑟在睡梦中吸了吸鼻子,嘟嘟囔囔的翻个身,刚掖好的被子又被她卷到腿间,这回是彻底没了动静。

白云生失笑,这丫头在梦里鼻子还这么灵。北境受的那记刀伤,结的痂都快掉了,还能叫她闻出来。是,他忘了这人有狗鼻子,曾经在人群里都能闻出他的气味。

上前重新将被子盖好,搬了个圆凳坐在床边,低头闻闻身上的气味,没发现什么不同。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哑然失笑。

床上人呼吸缓慢,睡得香甜。床边人双手抱臂,看的沉醉。

他一早就进了城,没先去和杜元甫汇合,等入了夜,第一时间就摸进了三皇子府。眼看着她满身疲累的回房休息,心疼不已

路上想好要问的话,都抛到一边,享受眼前的静谧时光。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端坐圆凳上浅眠的白云生还没起身离开,就被饿醒的花瑟瑟看个正着。

她揉着惺忪睡眼,以为尚在梦中,说出的话也毫无顾忌。

“咦,收到信来看我了吗?”

信?除了字条,何时有信?

说完这句,睡意翻涌,花瑟瑟又趴回床上,喃喃自语道:“早知道你会来,就在信里让你带点吃的了。杜大人送信还挺靠谱……”

后面的话渐渐低下去,被困意带着再来个回笼觉,两日施针太累。花瑟瑟已经在梦中预想到,等七天七夜的拔毒出来,自己定会瘫成一条死鱼。

随着她话中的信息,白云生的心情彻底转好。原来她托了杜元甫给自己递信,是那厮从中作梗。掏出准备的点心放在她床头,无声离去。他要去驿馆找那厮算账。

梦里的花瑟瑟鼻头微动,白糖糕的香气,真香啊,嘴角流下一串银丝,继续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