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留着吧。”

荷娘的毒是为了他们的母后中的,医好她既是三皇子的心愿,也能弥补太子的愧疚,花瑟瑟不知自个儿的命在这一来一回间转折了多少次。

终于迎到花瑟瑟的杜元甫,压下满腹不满,忍住想要质问为何不让自己在室内的缘由。先对着换了身衣服的人儿,表达关切之情。

“怎换了身衣服,可是受人欺负?”还在皇宫中,不好直言太子不是,他隐晦的问道。

花瑟瑟连连挥手,道:“没有没有,施针出了汗,三皇子怕我着凉找了身衣服给我换。”

闻言,杜元甫面上放下心来。出宫的路上,再没开口。

等回到驿馆,屁股都没坐下,他就问起了殿内情况。他既然问,花瑟瑟就如实回答。问及为何要屏退左右的缘由,她说得理所应当:“父亲过身之事,当然由儿子做决定。”

眸中露出大大的不解。似乎在问。这有什么不对吗?

面对毫无政治素养的花瑟瑟,杜元甫只能循循善诱,大略说了说一国皇帝和普通人家父亲的区别。花瑟瑟胡乱点头应了,心里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还想再问些事情,三皇子府上已经过来请人。

杜元甫非但没留,还亲自把人送出去,只叮嘱几句多保重,注意身体之类的场面话。花瑟瑟听多了,心中的感动也不复往昔。

这人,连她愿不愿意去都没问呢。

从南下开始的暧昧情丝,在进入南诏后次次急切推出她的行为中消散了不少。然而此时还保留的惯性,未被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