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话从不会无的放矢,杜元甫记在心里告退而去。等出了椒房殿大门,就叮嘱杜伊回去打探。

花瑟瑟刚从无精打采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淑妃派来的人便上门了,只是方式有些粗暴。

麻袋一套,连撒药粉的机会都不给她,就被抗到了淑妃的母家-尚书府。

久居深宫的淑妃,听闻母亲缠绵病榻,特意向皇后请旨回府侍奉几日。未染丹蔻的指甲上透着不健康的灰白色。

她亲自解开花瑟瑟的麻袋,做足了礼贤下士的样子,赶在花瑟瑟挥洒药粉前说道:“本宫总算见到花大人的千金。”

这句话成功让花瑟瑟把药粉收了回去。十分没形象的从麻袋中爬出来,拍拍身上衣服,看着这位贵人。

实在是她见过最为朴素的贵人,不施粉黛,衣料也不是时兴的花样,满身檀香一闻就是常伴佛前之人。

“不知夫人请我来有何事?”

淑妃面容柔和,让她的气愤消了大半,两边又守着武功高强的侍卫,说出口的话又不自觉柔了三分。

“当年你还在你母亲肚子里,现在都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模样,嗯,更像你娘。”淑妃拉起她的手打量,“怪我没交代清楚,底下人行事没分寸,还请你莫怪。”

花瑟瑟最是吃软不吃硬的主,淑妃一示弱,她只能举手告饶,贵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瞧瞧,一见你光顾着回忆往昔,都忘了与你介绍。本宫是宫妃,封号淑,你父亲辞官时,我还去送了送。听闻你母亲有孕,我俩还交换了一块平安锁。”

淑妃?

白云生走时说的话,在脑中浮现。‘淑妃之女靖和公主,是杜元甫曾经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