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自己回神,对着老夫人端正行礼道:“孙儿想起还有公务没处理,先行告退,祖母保重。”

“去吧,杜伊照顾好世子。”

丫鬟扶着她一直送人到门口,看不见人影,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屋。年岁大了,越来越怕孤单,吩咐人去叫庶出的三小姐过来聊天解闷。

主仆二人快步而出,路过那片金黄花海,低头走在后面的杜伊听见问话:“你将人参送到君悦客栈时,掌柜的如何说?”

纸扇在手上开开合合,杜元甫盯着花海,看不透想法。

“掌柜的说确有一位白公子包了间屋子,但住了没几天就再没回来过。”

“你去探探将军府的消息,不拘大小,能问到的都回来禀我。”

一个花瑟瑟不重要,若是白家的意思,他便要重新审视白云生的价值。

秋朝节如期而至,花瑟瑟难得起个大早,还特意穿了身鹅黄色裙衫,衬得人比花娇,挎着食铁兽吃竹子的布包,拎个小包袱准备去西市开张。

院子里,白云生已经练了一个时辰的武,额头上分不清是露水还是汗水,整个人冒着热气与冷气相撞形成的白烟。

花瑟瑟嚼着脆甜的苹果,唠叨道:“身子要养的,练功不急一时。你这样以后都是旧伤,到老了后悔都来不及。”

父母带她隐居的村子里,有许多年老的伤兵,骨头关节上的旧伤一遇到阴雨天气就暗暗做疼,预知天气的本领比钦天监还厉害。

担心他年轻不当回事,咽下嘴里食物又叮嘱道:“别仗着身体强悍就不当回事,花大夫的话得当回事才行喔。

“好。”

得了保证,花瑟瑟总算满意,将自制的茱萸香囊递过去,说道:“我就在西市摆摊,有空就来寻我,今日客多,也请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