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量中等,梳高髻,皮肤白皙,未施粉黛,身穿细棉布制成的秋香色女子短打,与普通姑娘家打扮无异。
五官清冷,气质淡然,右侧腮边有颗小痣,远看似梨涡,从她背的药箱判断,这就是杜伊说的花家人。
他打量的时间太久,引起花瑟瑟的注意。
双目对视,花瑟瑟感慨不愧天子脚下,仪态万千的郎君可真多。宅子里的算一个,眼前这位又是不一样的美人风情,公子如玉,当是如此。
纯粹以欣赏的眼光看了半天,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过马车。
爱看美人的习惯从花瑟瑟小时候就有,吃饭要吃好看的,娃娃要选漂亮的,就连药材都得挑品相周正的。要是有那药效好,但多长根须子、根茎的,就是丢了也不肯拿来入药。
为此学医时没少被打手心,到后来勉勉强强也肯用,只是制成的药定价也得比别的低些,还得坐上标记,唯恐玷污别的药丸。
这么一想,当初救白云生未尝没有看脸的缘故,没看她这么久还没拿他试药么。
也曾有好事者问过她为何如此痴迷于皮相,她只答:‘看了开心,为何不看?’
就像回宅子就看见翻墙而归的白云生,这么好看,干嘛不看。
她执着于寻找一切能让自己开心的法子,只为遮挡心里的孤独。
“你在巷口出诊,明日就会引来贵人们的关注。”
白云生怀里揣着油纸包裹的烧鸡,阵阵香味勾的人食指大动,盈盈水眸盯着烧鸡不放。
他便贴心的递过去,绝口不提特意绕到去买的事,陪她围坐石桌边,大快朵颐起来。
油亮的烧鸡,烤的皮酥肉嫩,花瑟瑟撕下一只鸡腿递过去,随后将整只鸡揽到自己这边,嘴里嚼着肉,含混不清的说道:“油汪汪了,多吃不利于伤口恢复。下回我请你上杏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