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得对白云生这段时间的去处生出好奇,问道:“既然无碍,本官就放心了。总归是受了伤,杜伊,回头给寺正送根百年人参补补身子。”
杜伊上前半步,疑惑道:“是。寺正在寺中无居所,不知该送到何处?”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配合十分默契。
“云生担不起如此厚待,多谢大人美意。”
杜府没管他吃住,大理寺更不可能管,一直以来没人关心他住哪儿。
虽挂个大理寺寺正的名头,实际上无审案之权,也无查案之责。除了天天来大理寺点卯,他更像是杜元甫的专属侍卫。
之前没安置过他,现在想插手也得看他愿不愿意,白云生心里轻哼。
杜伊不放弃,继续问道:“大人美意,你收下便是。我一会就送过去,寺正给个地址,不妨事。”
眼见对方不放弃,白云生沉吟不语,片刻后才说:“我住在君悦客栈,有劳。”
刚到大理寺时,他在客栈长期包下了房间,住了两天不耐烦处处受人白眼,才躲到花家的宅子里。
那处屋子一直留着,眼下到是个挡箭牌。
杜伊得了主子的首肯,领命而出。
“定国公这边可有异动?”
问的是房中从头到尾保持安静的另一名长随杜尔。
“尾巴扫得干净,假账本已经放了回去,定国公尚未发现。”
杜元甫满意的颔首,物证已经齐备,他要想想证据链条是否齐全,回禀圣人时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白云生等了一会,并没有其他吩咐,随即告退,赶去西市坊市监理处,给花瑟瑟处理摊位一事。
着急挣钱的花瑟瑟,自然不会乖乖待着,白云生前脚走,她后脚就到西市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