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这是流了多少血。灰色衣服被泡成棕色,身下一汩汩的鲜血还在往外冒,裸露在外的皮肤惨白至极。

她蹲下身,顺着血迹的边缘蹭过去,伸手一探鼻息,竟然还活着。寻常人流上这些血量的一半就得昏迷不醒,这人不仅醒着还能拔剑相向。

兄台天赋异禀啊。

花瑟瑟来了兴致,方才那点恐惧感抛到九霄云外,把他手中的长剑踢一边,挽起袖子就开始搭脉。

脉相一搭,惊讶的眼睛都瞪圆了。这位小友了不得,竟然还中了毒!

这么强悍的苗子,绝不能放任他死了。花瑟瑟搓着手一脸兴奋,普通病患救多了,就爱这种有挑战的,还能试试刚制成的新药。

于是,背完箱子的花瑟瑟,又开始背人。

吭哧吭哧把人搬到床上,手上、衣服上都沾满了血。

花瑟瑟眉头都不皱一下,将男子的衣裳剪开,露出上身。她数了数,一共十二处刀伤。

下手的人功夫不错,伤口密密麻麻,深浅不一,倒都没有重叠,在麦色肌肤上排列出诡异的美感。

她取出金创药,不要钱似的往伤口上洒,足足倒完三瓶,才将每一处伤口覆盖。

随后取出金针,将全身气力灌注到指尖,快准狠的扎入云门、灵虚、不容几处大穴。金针配合着金创药,出血很快被止住。

总算是死不了了,花瑟瑟摊在床边,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

借着房中月光环顾四周,这间屋子似乎住了人?

桌椅板凳齐全,还有梳洗架子和樟木衣柜,这人,住在这儿?

她自言自语道:“住本大夫的房子,还用光我的药,这笔诊金至少得收你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