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兵丁不解道:“大哥,你拉我作甚?”

“甲丁巷的空宅子,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当初圣眷隆宠的主。她一个小姑娘,能从姑苏安然无恙的到建安,恐怕不是个简单角色,别管太宽。”

年老的兵丁,浑浊的眼中闪过岁月的精光。

“走吧,秋朝节临近,外来人多,打起精神。”

不欲多解释,年老兵丁一拍同伴的肩膀,先行抬脚继续深夜的值守。

有了指路的,花瑟瑟很快就站到了祖宅跟前。

这真是曾经太医令的宅子?

也太破了!

门上朱漆早已斑驳,躲藏在发黄的爬山虎中,宅前的方形门当,经受多年日晒雨淋已经出现磨蚀风化。

拾级而上,踩到枯枝的动静将墙上攀爬的壁虎惊的爬回了窝,脚下苔藓里藏着几条千足蜈蚣。

吱呀一声,灰尘落满肩膀和脑袋。推到一半,老旧的门卡住动弹不得,花瑟瑟无法,只好从门缝中艰难穿过。

一使劲,箱笼外侧的东西叮铃桄榔掉了不少,惊起院中此起彼伏的扑棱翅膀声。

灰头土脸的把箱笼放置到宅内,回头去捡散落的物什,又将老掉牙的门关好。

这个小插曲,阻了她前进的脚步,保险起见还是在院中点上防蚊香,又沿路撒了药粉用来取出蛇虫鼠蚁。

有了前面的铺垫,当花瑟瑟看见两条长虫从眼前滑走时,仅仅挑了挑眉,不愧是闲置二十余年的老宅,养活了很多小生命。

花老头只说这宅子陈旧,还真是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