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妄感到自己的小指,冷不防抽了两下,仿佛发自心理的疼痛痉挛。
要么一起失去女朋友。
要么亲兄弟决裂独占。
非此即彼的选择题丢在他的眼前,他烦躁地拽下口罩,生出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冲动:“够了!”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反正你失忆之前根本就没——”
根本就没有在和我们谈恋爱。
后面的话无需言语说出来,已从他苍白的脸色里暴露。
“你赢了。”
“我们没有……,总之你可以甩掉我了行吧?”
祁妄原地蹲下来,满脸郁闷地双手按着棒球帽,试图遮盖自己超挫败的表情。
心里已经做好了被嘲讽:
这就招了啊?废物。
甚至被甩巴掌:
骗子全家不得好死。
……的准备。
谁知那人无缘无故地也跟着蹲下来。
“干嘛?”他故意凶她:“笑话没看够,还不走?”
“没有人看你笑话。”
祁妄这人没什么坏心。
在所有男朋友里堪称头脑构造最简单的一个。
姜意眠不介意给他一点希望,戳了戳他的帽子:“别哭了,你还是有机会追到我的。”
“谁哭了?谁要追你?造谣犯法知不知道?” 祁妄死鸭子嘴硬。
“喔。”她接:“那你别追,我回家了。”
逼得他暗骂一声操,又咬牙切齿地让她收回去,凭什么她说不追就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