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吧。”
傅斯行总是微笑,声线轻缓,给不知情的人一种亲近感。因而好像莫名其妙变成饭桌上的细致周到的主人。
他一开口,其他人仿佛得到正式准许,接二连三地动起筷子。
意眠也夹一块羊肋排放到碗里。
刚要吃。
但还没有完全吃进嘴里。
猝不及防傅某人提起公筷,一边温声细语地说‘原来眠眠喜欢这个吗?’,一边笑吟吟地夹了一块最大最肥的羊肋排放到她的碗里。
当场掀起一场跟风热潮。
“排骨?看着都膈应,吃多了不恶心?” 霍不应嗤笑一声,筷子头嗖一下刮掉肥嫩的肉块,放了一只油焖虾上来。
正在激情撕咬排骨的蘑菇头男生,本能地数了数自己碗里的骨骸,然后默默吐出一根剔干净的骨头,心虚地夹起大虾。
“你这虾也好不到哪里好么?又老又柴,还油腻。”
祁妄同学对姓霍的野男人不满已久,跟着站起来,夹了两块绿油油的笋片,一把盖住红通通的虾身。双眼瞅着霍不应道:“识不识货啊姜意眠,这个才嫩,脆!”
蘑菇头老实地把虾换成绿笋。
祁放是个懒惰不爱来事儿的人。
实际上又是个迟钝到不太怕事儿的人。
紧接着猖狂放话的亲弟之后,他温吞吞盛了一碗牛肉面放到面前:“好吃。”
“——谢谢。”
蘑菇头又有样学样地给自己备面。
姜意眠则好不容易逮住间隙说话。
关键谁的话都可以不接,唯独祁放,随时有可能不顾场合地蹦出‘女朋友’三个字,必须重点关注。
陆尧作为在擦好难过年纪最长、最柴的男朋友,相对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