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烦的。”
他含含糊糊地咕哝:“二十分钟。”
“可以。”
身后的人渐渐安静下来,呼吸均匀。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不烈,风也刚好。
长椅后头的安全栏投下网格状的淡影,祁放脊背微曲,将毛绒绒的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
一条手臂从脖子下面伸出去,散散漫漫地挂垂着;又一条手臂绕到前面,有点孩子气地十指交握着。
整个人如同一只黏乎又思维单纯的大型猫科动物,热烘烘地贴上来。
说起来也算一副美好的画面。
慵懒的氛围叫人昏昏欲睡。
可惜冷酷的女朋友说到做到,特地调了闹钟,一到点就响起震耳欲聋的海豚音。
“二十分钟。” 她站起来,手指比出数字,不给他耍赖的机会。
祁放只好跟着盘腿坐起来,摇摇脑袋,再摇摇脑袋,依然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拉一下。”
他摊开手心。
意眠拉了,他摇摇晃晃地抱上来作树袋熊状。
“站好。”
她皱眉毛。祁放这才勉为其难地收回手,努力做到独立站立。
“帮你有什么奖励吗?”
这时候居然能想起这个问题,意眠不露声色:“替女朋友解决潜在风险也要好处?”
“是奖励。” 他纠正,旋即嗯声:“要的。”
男朋友们该糊涂的时候总是异常清醒不好糊弄,她习以为常,问他要什么。
“想去你家。”
“做什么?”
“我想想。” 祁放一本正经地想了半天,“在沙发上睡半个小时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