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放在腿上的那只手被人握住。
侧过头,戚余臣神色温淡,照常回应陈小姐稀奇古怪的问题们。
桌下,他的手却是瘦削有力,暗藏着几分对她走神的不满。又似失落于她的漠不关心、无动于衷,因而嶙峋的长指便成了生硬的铁杆,一根根缓慢且不容抗拒地嵌入她的指间。
仿佛打造了一方小小的笼子,要在无人知晓的阴暗角落,将她的心思尽数囚在自己身上。
“余臣,你会做蛋糕是么?”
——稍不注意,已然亲热到直呼名字的程度。
戚余臣依然垂着眼,活像矜持腼腆的大小姐,而她才是轻狂孟浪的花公子。
陈派派并不在意:“那给我也做一个?我很想尝尝味道呢。”
“抱歉。” 对方说:“父亲不喜欢我做这些。”
啊,他的养父,秦衍之。
陈派派瞳孔骤缩,消声片刻,“那……他喜欢什么?”
“父亲平日喜欢……”
话题莫名其妙地走偏了。
戚余臣对秦衍之的喜好禁忌简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陈小姐失魂落魄地听着。截止一句看似无心的‘花园边的百年老槐树,前几日遭雷劈坏了,听说惊动了父亲,下午要亲自去看’落在耳畔。
她忍不住站了起来,声称想起自己与朋友有约,匆匆拎起小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