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意微微有所缓解,但始终热烈。
他几乎着了迷、入了魔地看着他们。眼珠疯狂围着他们打转,苍天有眼,终于被他找到一丝不对劲:
他们的手不在桌上!
两个人,四只手都不在铺了桌布的桌上,那它们能在哪儿呢?
答案简直呼之欲出!
“啪嗒。”三少爷的筷子落了。
用不着佣人上前,他抢先说:“我自己来。”
佣人们识趣退下。
他缓慢地、满怀期待弯下腰,脑袋钻进暗红的绒布里,往对面一窥——
小太太今日着了一身鹅黄色的旗袍,水一样薄软曼妙的料子,衣长很长,只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腕,上头还系着银链子,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这是所有人都晓得的。
而他所亲眼瞧见的,是那层布料被撩起来,对折盖在她的膝盖上。
两条且白且细的腿是稍稍分开的。
一条微微踮着,脚跟脱了鞋,脚尖又勾着鞋带漫不经心地摇曳;还有一条要抬起来一些,要浪荡一些,居然压在身边那个男人的膝上。
线条俏丽的小腿像极了枝蔓蜿蜒的菟丝花,攀附着那人的腿,两根圆润的脚趾夹着他的白袜,一下一下地往外拉扯,又探进去摩挲。
此外,还有一件事是他万万想不到的。
他做梦都想不到她们有这样的大胆!这样的放浪!竟敢在人来人往的厅堂里——!
太可耻了!太下流了!
但凡早几十年闹出这等事,她们都该浸猪笼,一同活活溺死在污水里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