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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弄清怎么一回事。

她侧过眼,只见墙上那抹放大的影子猛地往下一压。

对方发烫的唇舌便陡然袭了过来。

——是酒啊。

冰冷又热辣的酒,如汹涌潮水般滚滚而下。

姜意眠眠仰着头,脑袋被摁着,胳膊被攥着,躲无可躲,只得拼命地吞咽着。

可怜的喉咙滚呀,滚呀。终是难以承受地呛了一回,液体就从唇边漫出来,答一声溅在季少爷的裤上,晕开一块深色。

“漏了。”

他微微退后,贴着唇,不悦地吐出这两个字,话落复又用力地侵过来。

长而湿滑的舌头往口里深入,不断深入,贪得无厌地深入,好似根本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

就好像打算用这条糟透了的舌头去碰一碰、舔一舔她藏在深处的喉咙——

好像非要一次性将她整个地占有了,弄脏了。如动物一般将自己的气味印在领土每一寸——

用心无比险恶。

吻里带着惩罚的意味。

可是他凭什么惩罚她呢?他以为自己是谁?

姜意眠感受到了他的冒犯,他的轻视与凌辱,心头那股被戚余臣曾经安抚下去的、一直以来秘而不宣的不满,倏地以更汹汹的架势卷土重来。

她咬了他。

也使劲地挠了他,造出一道道破皮的弯曲红痕。

季子白不管不顾地亲了她良久,松开嘴,低头看到自己新添的伤痕,唇角缓缓拉到令人不适的程度。

他漆黑的眼眸亮起来,盛着两点火光,对她轻笑着说了一声:“好多了,是不是?”

不知指的是酒,还是其他什么。

他甚至点起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