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婆婆同姜小姐说这些,大抵是祈望她谅解,她可怜的小小少爷所有的伤害皆是事出有因。
可婆婆有所不知。
季子白从来不止是季少爷,他更多的是季子白。
不论有苦衷,没苦衷,真真假假的苦衷。
他已成了季子白。
她无能为力的。
任务进度岿然不动,日子还是一天一天过。
终有一天,严婆婆在院子里晾被子的时候,雨从上海来到了北平。
“今年的雨比往年多上不少,是吧?”
婆婆来来回回地收衣服,季少爷光坐着。
一副贵少爷的做派可恶至极。
姜意眠想搭把手,被婆婆厉声喝住:“坐着!不许动!老婆子我还没老到收不了被子呢!”
无奈只得坐好。
“这谁家的孩子,小雨天还在外头放风筝,调皮死啦!小心待会儿叫雷公瞧见,可得出大事!”
婆婆一面摁着腰收衣,一面絮絮叨叨。
其实也没听雷响。
意眠坐在屋檐下,摊着手心接住滴滴答答的雨。
她于沙沙细雨中仰头,望见了一片深灰色的天空中,几只自由自在地、高高翱翔的风筝。
一只是蝴蝶,一只雀儿。
还有一只老鹰形状的,打头飞得最好,末了却断了线,以尸骨无存的凄惨架势,被雨打下来。
见她看得出神,机敏地老婆婆顿时干咳一声,“小姐想放风筝呢?明天可是个好日子呀!”
完事儿死命朝少爷比口型:罗曼蒂克!罗曼蒂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