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他并非为了某个人的喜欢而存在,亦不可能为了某个人的喜欢而回到正途。
他需要的是新鲜感——
蔑视、践踏规则的快意——
某种畸形的、无法剥除的恶念——
他需要罪恶的浇灌。
常人所厌恶的、痛恨的、为之作呕的东西,偏偏是他赖以生存的。
姜意眠说不清她该是什么想法,什么态度去对待如此一个人。
她探出舌尖,舔了舔下唇。
当接吻时候的亲热感散去,剩下的不过是破掉的舌,肿起的唇,丝丝缕缕的血于齿间蔓延。
酥麻之下反复出现的疮疤,微小却长久的疼痛感。和季子白待在一起,她只能得到这样的东西。
所以她得离开。
而在离开之前,或许狐死兔悲的情绪在作怪,也可能她被他那种无法言说的邪劲儿迷惑了。
于是她落下视线,对着他,轻轻地说了一声:
“喜欢。”
仅限这一秒。
只有这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脱了,从kiss后面全都是设定之外,自己跑出来的东西……
怪只怪他俩的化合反应太微妙,就是那种既可以随时互相算计相爱相杀至死方休,又可以坐在阳光底下一时岁月静好、像普通小情侣那样怼来怼去的奇怪氛围。矛盾又和谐,两种极端走向的融合。
俩人真的是同类,像在骨子里对新鲜刺激的追求,不像在眠眠自制力超凡,且拥有选择的余地。
季子白就没法了。
他已经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