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任务有关?”
“想要。”
……
一轮猝不及防的深夜套话,被时刻谨记人设、高超演技无所不在的玩家巧妙化解。
次日,她的床头柜上多了几本图文并茂的精装版西洋解剖医学书、一叠纸、还有一支粗头铅笔。
这人许是自己有过前科,对别人防范颇深。
屋里剪子、针、小至钢笔,尖锐的东西一律不准放;花瓶、瓷制碗勺等可以二次加工做凶器的东西也不许久留;玻璃外头焊了铁栏杆,起夜、洗澡时必须有人看守……
以至于给支铅笔,也要找人监督。
两个肩负重任的保镖总是一副如临大敌的严肃神情,一旦笔头磨得细了尖了,或快要细了尖了,立刻火速换上一支扁平头,而后心有余悸地舒出一口长气。——好像迟一刻她就会戳喉自戕似的。
看着都辛苦。
好在姜意眠也没想寻死,只画了两幅画。
第一幅:牧羊人在大草原上放羊。
季少爷看了足足五分钟,夸她画的狗很生动。
第二幅:两个小孩在蓝天下拉勾。
特意为画提名:《约定》
季少爷赏画的时间大大缩短,语无波澜地称小女孩头上的蝴蝶结画得好。
第三幅:一个人走在长长的路上。
季少爷潦草扫两眼,相当不走心地赞美这条小路又长又弯曲,像人们肚皮下的肠子。
接着便翻开解剖书,饶有兴致地向她传授起人体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