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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跳。

皮肤温热,触感细腻,用力向下按压后能快速复原。

心跳也扑通、扑通,一如本人般温吞吞地正常活动着。

除此之外,该‘尸体’呼吸均匀,面色白净,表情安详,浑身上下没有任何肉眼可见的伤痕。

结合这人往常的做派,无需进一步检查,她得出结论:“社长,他没事。”

谁能想到,社长那边已经完成‘发现尸体的茫然——迅速推理来龙去脉,发现自己是罪魁祸首的震惊——悔恨与痛惜双重情感交织,爆发情感高潮’等系列反应,逐步接受事实,进入悲戚哽咽的默哀新阶段。

“我、嗝、会给你烧纸钱的。”

“很多很多钱,很多很多车,很多很多床还有满汉大全席,肯德基,牛肉羹,鸡壳煎饺水煮鱼、烧烤油炸铁板烧……你放心,如果市面上找不到这些,兄弟我自己画,死也会烧给你的。你……放心走吧,我……会替你孝敬爸妈的,呜。”

学姐:“眠说没事,您耳健在否?”

“如果还想要别的什么,你就托梦给我,我、我们,嗝,永远都是好兄弟!”

社长双目无神,依旧抱着认定的尸体脑袋喃喃诉情。

看来耳朵是不管用了。

默念一声抱歉,姜意眠干脆利落地往祁放小臂上掐了一把。

“唔。”几乎要被安排好坟地的祁放同志终于悠悠转醒,坐起来的第一句台词竟是:“好困……几点……?”

“兄弟你没死啊?那你你你、你躺在地上干什么?”

社长难以置信,眼泪要掉不掉地挂在脸上,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祁放抬手摸了摸后脖颈:“我陪那个小女孩玩游戏,一直玩一直玩,之后想帮你们开门,让你们陪她玩……但是太困了,所以就躺在地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