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放的回答是‘咚’一声瘫回课桌,活像没有骨头的橡皮泥,一只沉迷冬眠的熊。
“他答应了,到时候你跟着他走。”
陈同学万分笃定,弄得姜意眠倒有些半信半疑。
真的答应了?
明明刚才……连眼睛都没睁开吧?
高中生的日常无非上课。
语数英,政史地,物化生,老师换了一个又一个,课本翻开一页又一页,绝大多数授课内容对姜意眠而言都很陌生并且低效的。在她的时代,似乎很多基础知识并不需要亲自学习,而是直接输入记忆、输入程序。
人们只愿意将宝贵的时间花费在掌握最核心的技术。
到了下午第四节 课,前十五分钟是班会,班主任毫不例外的忘记她的存在,当然没有提换座位的事情。照例一通大道理激励大家年轻奋斗之后,剩下半个小时才是社团时间。
祁放嗖一下站了起来。
“你好。”
姜意眠尝试打招呼,可他低垂着眼皮,压根没有看她,打着哈欠自顾自往班级对面那幢教学楼走去。
……又被忽视了吗?
这具身体的存在感简直低到令人发指。
她不动声色地跟上去,一路目睹摇摇晃晃的同桌撞了两次柱子,三次墙,以及n次差点被绊倒、被撞倒的场景,后知后觉另一个可能:他这是在……梦游?
无论如何,能去社团就好。
学校对课外活动确实上心,专门空出一栋楼供社团活动使用。底楼通通划给热门社团,人来人往挤到不行。诡谈社大约属于冷门中的冷门,活动室被安排在顶楼最靠里的位置。